【导演剪辑版】鸣神救国记 10 外交鬼才
“战争的成功是胜利，和平的成功是稳定；胜利的条件是承担义务，稳定的条件是自我克制。”
——亨利·基辛格
“请说，”神子喃喃地答道，对影摆了一个“拿酒来”的眼神。影只好乖乖把手伸进振袖层层叠叠的领子，从一心净土找酒。花了好大力气，她才从领子里抽出一瓶清酒外加三个玻璃杯，无视了至冬特使尴尬的眼神，放在桌子上。达达利亚接过大巫女亲自斟的酒，并轻声地表示谢意。
“我个人的珍藏。”影说，“去年的绀田御贡纯米大吟酿。”
“可能没有‘火水’带劲，但是味道比较……独特。”神子解释，“稻妻最好的酒。”
“一位神明殊胜御体护持的顶级佳酿，这机会凡人终身难得。”达达利亚礼貌地附和着，瞄了一眼影振袖的领子。后者耸了耸肩，觉得无所谓：神明溢价嘛。
影突发奇想，如果从心口薅出几瓶酒（动作一定要优雅而威严！），留影机一拍，印上标签：“无想之一瓶”，运到璃月，找个营销公司包装包装，炒到1000万摩拉一瓶，卖给那些钱烧的冤大头，天领奉行不就有钱发饷了？
+看来内在正在领悟八重宫司式生意经的精髓。+将军对于她的新想法不以为然。
“祝将军大人政躬康泰，宫司大人健康常胜，稻妻长治久安！”三个玻璃杯轻碰。影戒酒五个世纪有余，只是礼貌地抿了一口，饶有趣味地看着神子和达达利亚互相殷勤地斟酒。外面的小雨还在继续，穿林打叶的声音传进商馆，显得四周尤为空明。
“五百年，整整五百年。虽然在这片雷光所照的永恒之土感觉不到，但是外面世界变化很快，将军大人。五百年可谓是沧海桑田。”达达利亚端起杯子，望向阴沉的夜空感叹道。
“有话直说。”影冷冷道。
“我想，现在最好先来解决一些会谈可能的障碍，对目前有所变化的状况达成一个共识，将会对双方都有帮助。我们大家都开诚布公，好不好？”
“是关于‘女士’的事情吧。”影模仿着将军冰冷无情的语气说道，“照会里说得很清楚，御前决斗，战败者将受雷罚，此乃稻妻成例。”
“将军大人，这个我知道，我也无意质疑您的判决。‘女士’代表了愚人众内部的一股激进势力，热衷于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这些独走的疯子严重影响了我们两国的互信，她和她手下的侵略行为大错特错，我们两国完全不应该敌对。请允许我代表女皇陛下向您深深致以歉意。个人角度，我不关心她是死是活，事实上我很高兴她死了。她不过是我变强路上的一个障碍而已，而我想感谢您为我除掉这个障碍。”
影不确定这是达达利亚的真心话还是掩盖愚人众真实目的的烟雾弹。难不成愚人众连死人也要消费？
“我过来是为了向您提供一笔非常有利可图的交易，将军大人您肯定会喜欢！”
“你们要卖给我们什么？”影面无表情。
“女皇陛下希望能为您提供一根管道，一根生命线，能够为您的永恒大业注入新的力量，使我们双方都能受惠。贵国拥有一些敝国需要的东西，敝国也有不少贵国需要的东西，只要能够展开交易互通有无，就能够增进彼此的繁荣。”
她早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两国之间的贸易仍然无法展开，这是因为贵国政府对我国的商人所设立的重重限制。当然，我想您一定早就很清楚，不设限的贸易……”
“会带来例外，而例外，是永恒的敌人。”达达利亚热切的神情迅速冷却，而神子的眼神明白无误要给她一嘴巴子。
“不不不，将军大人的意思是，”神子连忙打圆场，“稻妻经济必须要谨慎稳健地开放。”
“不瞒您二位说，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个。”公子一拍手，“我们双方都不希望看到璃月或者枫丹对稻妻实施‘经济胁迫’。女皇大人也厌恶自由贸易的贪婪本质，所以至冬绝对不会提供这种方案。我们拒绝多边主义，只接受量身定制的双边合作协定。”
璃月？经济胁迫？影觉得根本就是在胡扯。璃月可没有逼着稻妻提供单方面贸易最惠国待遇，让商人如入无人之境。璃月更没有派千岩军大舰队上门耀武扬威。这也是她要彻底锁国的原因之一。璃月运作的方式对于她来说要更熟悉一些，两国之间的共同点远多于不同点。至冬呢？他们的胃口永远填不满。
“我们判定贵国确实需要帮助，所以我们愿意进一步合作。具体的条款还可以商量……”
“什么帮助？”神子眯起眼睛。
“很简单，在东大陆这一带，如今的局势已经有些改变了，贵国毕竟……长期秉持孤立主义政策，可能不太愿意有所动作。军事上，稻妻位于璃月与暗之外海之间，具有极重要的战略地位。面对全提瓦特最大经济体和头号海军强国璃月，还有暗之外海和深渊教团，还未从内战中恢复元气的贵国要如何自处？经济上，稻妻的状况，根据我们的了解，非常不乐观。”
终于坦率地谈到正题了。影突然又想来一瓶牛奶团子。
“别搞这些弯弯绕，告诉我，至冬国想要什么，能提供什么？”
她俩接过达达利亚递来的两份《稻至友好互助通商条约提案》副本。读着读着，影发现至冬方面的条件其实还不错：双方有在彼方领土全境内居住、旅行与从事商业、工业、文化教育等各种职业的权利，以及采勘和开发矿产资源、租赁和保有土地的权利；并且在经济上享受国民待遇。一方对另一方任何物品的输入输出，不得加以任何禁止或限制。双方的船舶可以在彼方开放的任何口岸、地方或领水内自由航行，其人员和物品有经由最便捷之途径通过彼方领土的自由。换言之，就是对至冬单方面解除锁国，双方互相优惠。影不希望过快废除锁国令，但是可以以部分开放作为过渡。
她估摸着是他们见识到她的威能，才意识到稻妻不是名义上没神的璃月和软柿子蒙德。这意味着稻妻可以和至冬平起平坐，然后稻妻也可以使用至冬的力量。如果能够争取到更优惠的条件，这将成为她亲政以来的第一个政治胜利，兵不血刃地逼迫至冬认怂，三奉行也会对她更为配合。至冬方面肯定有求于稻妻。想到这里，她开口道：“看来这是一份双赢的协定。”
+内在，这个条约绝对不能签！+将军急切地试图把她拉回来。狐仙也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这让她感觉很诧异：这份条约明明看起来很好啊！
“请容我们讨论讨论。”神子对影使了个眼色。
“当然。”
神子把影拉到大门外的门廊下，在雨滴穿林打叶声中对影耳语。“这条约有问题，你没看出来吗？”
“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很赚吗？互为贸易最惠国，权利义务完全对等，平等税收特权，互相开放领海，互相驻军，这不是双赢吗？再不济，总比无限制自由贸易强吧。”
“拉倒吧。双赢就是他们赢两次。至冬能把工业品往我们这里倒，而我们有什么能卖给至冬的？牛奶团子？互相开放领海，但至冬有提瓦特第二大舰队，而咱那几条大破船，连跑趟蒙德荆夫港都得散架。互相驻军？就稻妻这军队，去至冬？你逗我？平等税收特权，但是稻妻的税收效率……你比我清楚。”
女神向眷属投去感激的目光，还是神子靠谱！
影点了点头，她俩就回到阳台上去。
“达达利亚先生，”神子说，“我想我们终于可以就协议展开讨论了。”
“您是知道我们出的价格的。”达达利亚笑笑。当他听到影的回应时，笑容凝固了。
“请容我们拒绝。”影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份条约看起来还有点意思。”神子皮笑肉不笑，“表面上双方享有对等权利，而实际上这些对等的优惠条款我们根本没法对等享受。人人都是可以收买的，但是价格得给够。”
“您二位要知道，其实稻妻没什么别的选择，对吧？这个国家的状况并不乐观，而提携稻妻是我们发达国家的责任。”
“我们的内政与至冬无关。”
“事实就是事实，稻妻正在毁灭的边缘，而我们将为您的国家注入一针——也许是强心剂，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影皱着眉头转向执行官，用严厉而低沉的声音说：“为了你自己好，达达利亚，我劝你最好避免某些话题。你以为自己是女皇的钦命特使，就有特权胡乱造谣，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天边微微传来滚雷的声音，昭示着女神随时准备爆发。
电弧开始在影的手指尖和发梢噼啪作响，但是神子的眼神让她收敛起力量。她意识到至冬人虽然捏住幕府的把柄，但他们客观上确实是在说实话。
“把你的话说完。”
“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不相信稻妻能够凭借自身能力恢复经济和保卫国家。出于高度理想主义和崇高的道德目标，也是出于至冬的利益和提瓦特政治局势稳定的考量，女皇陛下令愚人众必须负起帮助和善意指导稻妻的责任，这个行动的必要性非常明显。相信您二位也了解，我们绝对无意干涉内政。善后大借款，《友好通商条约》和派遣顾问等合作领域，对我们双方来说是互利共赢的。然后就是协防和军事同盟……”
“听着，达达利亚。”影的双眼已经亮起紫色的元素能量幽光，后面的光轮亮起，雷罚之眼一只接一只张开，但她的声音和内心都依然毫无波动，“你们来到我们的国家，派间谍四处渗透，秘密部队四处屠杀破坏，还公然干涉幕府内政，挑起内战。我斩杀了一个执行官，可你们还不知道收敛，继续过来想要在我这里招摇撞骗。我不关心你们是出于好意还是试图从我们这里获得什么。回去告诉你们的女皇，不要再派人来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们原本认为您是一位理性且爱民如子的神明，但事实却让我们很失望。如果您想要向我们宣战，而且正在知会我这件事，那您大可继续。”
“哦？一旦开战的时候——达达利亚，听好，是开战而不是宣战，我的刀绝对不会仁慈。让女皇的军团放马过来，无论什么‘特别军事行动’，我们都将战斗到底，我们将在你们登陆的海滩上作战，我们将在田野作战，我们将在街头作战，我们将在山区作战。我们决不投降。”即使不带任何情绪，女神的声音也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即使稻妻要再度为您的意志生灵涂炭？”达达利亚不断向背后的墙退去，反问道，“您根本不爱自己的子民，只是将百姓当作您达到‘永恒’的代价而已。‘眼狩令’这种事，没有我们的助推，照样也会发生。掌握冷漠而残酷之威光的您，一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影如同止水般平静的内心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块，污秽的底层液体从涟漪中翻腾出来。以至于她内心在一刹那间开始颤抖，光轮也暂时黯淡下去。
“不错，自嘲完美。”神子适时地撕开了那狡黠风趣的狐仙面具，“正是你们的女皇，将她所仇恨的人民变成战争机器中的螺丝钉，为她那所谓不可告人的‘大计划’劳作至死。正是你们的执行官，将全提瓦特的人民当作掌握世界的代价。也正是你们愚人众，用虚假力量的许诺吸引人们的顺服，然后在榨干价值之后就弃之如敝履！”
“爱也好，自由也好，永恒也罢，都不是真理！提瓦特大陆唯一的真理只有一个——力量！”至冬使臣似乎看透了影的弱点，继续试图激怒她，“有力量者命定统治众生！您并不需要理睬弱者的声音，大可任意将对失去至亲的执念或者随便什么理念强加到这个国度上！您有强大的力量，而他们的任何声音都会消失在轰鸣的雷霆中！”达达利亚看了一眼西北方的天空，“您很清楚我们的计划，您也清楚女皇正在准备一场面对终极力量的大审判，在这最终的考验面前，这些凡人的生活很重要吗？从这个角度讲，我们双方是有共同语言的。”
他 们 怎 么 敢？
影的心中燃起仇恨与痛苦的熊熊火焰，黑暗与污秽覆盖在她的视界周围。刹那间，达达利亚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狠狠撞到墙上，他的脖子被一道电弧组成的绞索牢牢扼住。他紧紧抓住喉咙，脸色发淤，眼珠从眼眶里凸了出来。影延伸力量，缠住使臣的气管，然后开始慢慢地挤压。
碾死他。内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地试图对她低语。碾死他，把他的尸体寄回至冬宫，让他们看看侮辱一位尘世七执政神格的下场！
影还能维持最基本的理智，她知道如果她碾死面前的这个执行官，至冬战舰会在被她砍成两截之前就会用重炮在离岛港制造一场大浩劫。外交不能这么干，这又不是为了笹百合向大蛇复仇，没必要做这么绝。
但是彻底让她恢复理智的，却是一股突然传来的彻骨寒意。
那种至冬舰队到来时的那种弥漫的感觉再度传来……深不可测，如同蛰伏巨兽般隐藏着的某种存在此时张开了它的真面目。那种感觉从外海的勒沙克号战列舰传来，某种负面能量在四周陡然暴涨，几乎正在试图中和她四周的电场。一股更强的力量正试图攫住她，把她的力量从体内榨出。她瞬间意识到了至冬人准备了什么底牌。
影的胃里仿佛被灌进了一整桶自制的腌渍雷史莱姆，内心的仇恨消失无踪，光轮上的能量如同皮球破洞里喷出的气体般迅速逸散。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坎瑞亚海军重型能量中和器！
影竭力掩饰内心的畏惧。这种恶毒的科技造物虽然不能杀死魔神，但是可以字面意义上地榨干生物体内部的元素能量，这是坎瑞亚对付众神的终极杀手锏，而至冬人正在试图逆向工程坎瑞亚的技术遗产。
该死，我怎么没想到？
影不怕任何正面对抗，但是她很怕电子战和能量战的阴招，而人偶的半机械身躯更进一步放大了这一弱点。影几周前刚刚吃过愚人众的干扰地雷，直接让她体内元素流动紊乱，晕了过去。她竭力不去想那东西拍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当年，她被耕地机大军拖住的时候，姐姐就被拍了十几个毁电，几乎被抽空了元素能量。这直接导致姐姐被……
无念，断绝！不要想这些事情！她已经发誓永不再提，永不再回忆当时的细节。而这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决心，更是……影竭力掩盖自己的颤抖，望向西北面的天空，不得不松开了对达达利亚的锁喉。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剧烈地喘着气。
“很高兴……您能……保持……理智……”
“看在你们女皇的面子上，我自不会追究你的不敬。这只是一个警告，你们好自为之。”影感觉仿佛被锁喉的是自己一般，也喘不过气了，“你们的提案我有可能会重新考虑。这就是你们全部的要求吗？”
“也许……在……另一件事上……我们……能够……达成合作……”
“说。”
达达利亚从墙角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我们有一位叛逆的执行官可能在策划一个阴谋，一个针对您和稻妻，也是针对我们的阴谋。他和您的神之心一起消失在了稻妻，与我们彻底切断了联系。他是个危险人物，而且您跟她很熟悉。”
在影能发话之前，神子就替她抢答了：“我想你指的就是国崩，或者按照你们的称呼——‘散兵’。”
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
新读者每根底：
客人俺一般敬重看呵，交流是俺大得济的勾当有。你每根底评论区好生唠嗑的有，喜乐共同的有者，俺的文章重大意思也。咱每这里的迫真小故事这般与了，博换你每评论和关注来者。
唠嗑么道的每，水友群入去的有：180335854。原学研究俺每的，同人整活俺每的，图书交流俺每的，着群里有。
老读者每根底：
俺言情道子里不行，CP的勾当里不谨慎来了的，俺每的文根底改么道来，依2.5的阿影剧情者。这般导演剪辑了呵，细节每俺填上了来，阿影神子床上勾当每慢热也者，依故事旧道子者。
扯淡俺的。
虎儿年儿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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